李朝斌投身民族医药研究30多年,其中甘苦自知,但仍痴心不改。他坚信“民族医药是祖国传统宝库的重要组成部分,也是东方文化的璀璨明珠”。他感慨道,这门学科无穷无尽,无边无际,浩浩茫茫。“不仅是一门应用科学,更是一种文化现象。她根植于悠久的华夏文明,保存着东方医学文化精髓,深入发掘研究,或可改变医学科学的建筑结构”。
在李朝斌心中,尽管历经风雨沧桑,起伏沉沦,民族医药始终散发着芳香。他深信在党和国家振兴发展民族医药政策引导下,民族医药必将从低谷走向广阔天地。“民族医药以临床疗效、较少毒副作用,展现了顽强的生命力,为祖国医学发展展现了广阔前景。
当然,民族医药诸多疗效确切的奇方良药至今还笼罩着一层层神秘面纱,需要中西医药工作者共同努力,对其治疗方法和药物作用机理进行深入、系统、科学、规范的研究,让那些埋没谷底的良方、验方,获得新的生机,造福当代。
对民族医药的妙处,他娓娓道来。用傣药治疗创伤、水火伤,可在一天之内使创面停止渗出,有效控制创面感染,防止创面进行性坏死,加快结痂愈合。用傣药“元生胶囊”清热解毒,扶正固本,可提高免疫功能,活化免疫系统,并对流感、病毒性腮腺炎疗效显著。苗药治疗腰椎间盘突出症、肩周炎、风湿和类风湿病,彝药抗肿瘤、佤族药治疗消化系统溃疡,瑶药治疗妇科疾患,基诺药治疗骨折,都散发着古朴道地的芬芳。如果不及时挖掘整理,加以传承,损失不可估量。尤其是在医药资源紧张的今天,民族医药的可靠、安全、价廉等价值更为凸显。
李朝斌说, 近年来,人们逐渐认识到,由于自然生态环境及人体生态系统的动态平衡不断受到破坏,致使人体整体素质下降,许多新旧病种频频发生。临床各科大量应用化学药品,抗生素不断更新换代,疾病谱不断改变,医源性、药源性疾病不断出现,如非典、甲流、手足口病、艾滋病、结核病、性病等,而且,由于生物遗传基因的变异,已经出现了许多抗药、耐药、不容易歼灭的病原体,形成疾病的复杂化和治疗的复杂化。而对于老年病、遗传病、肿瘤、代谢病、免疫病等原因未明或防治乏术的疾病,民族医药都可以参与研究和攻克。因此,在承认西医学优势的同时,也应重视中医药、民族医药的整体观,开辟民族医药学研究开发的新途径,开创一条现代医学和传统医学相结合的可行道路。
他认为,研究开发民族医药,首先要发掘抢救民族医药文化,真正认识到民族文化多样性的意义和价值,将各少数民族繁衍生息方式的多样性、生活环境和自然资源的多样性相互作用所形成的民族医药,进行系统的挖掘整理。其次,应建立中华民族医药博物馆,将各族先民和历代医家的医学实践和经验智慧珍藏起来,加以保护和传承。第三还要加强后继人才培养,规范民族医药人才培养,开设民族医药学课程,同时创造条件让民族民间医药人员发挥一技之长。最后,更重要的是,对中医药、民族医药尽快立法,在法律制度的保护下,全面促进民族医药的继承与发展,促进民族医药的自主创新,走向现代化、产业化,创造出更大的经济社会价值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