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以运气思路辨治难治性胃痞一例

笔者有幸拜于龙砂医学流派传承人顾植山教授门下,潜心研习五运六气理论,获益匪浅。现将验案一则分享如下。
 
余某,男,2023年9月21日初诊。主述:上腹反复胀闷10余年,餐后明显。经多次胃镜检查诊断为慢性非萎缩性胃炎,幽门螺杆菌阴性。曾接受奥美拉唑、铝碳酸镁、磷酸铝凝胶、替普瑞酮、伊托必利、莫沙必利、复方消化酶等西药治疗,时可缓解,但仍反复。亦服用疏肝健脾、理气和胃的中药处方,然效甚微,故来求诊。既往2型糖尿病、高血压病、慢性乙型病毒性肝炎病史。刻下:患者诉近期上腹胀闷再作,餐后约2小时胀痛明显,伴反酸、呃逆,自服磷酸铝凝胶、藿砂口服液(院内制剂)后可稍缓解。夜间1~3点常因腹部胀闷而醒,腰背部酸痛,头晕、头痛,乏力甚,纳可,寐欠安,小便调,大便质软偏稀。舌淡红,舌中部见轻微裂纹,苔薄白。脉细稍弦滑,双尺部沉细,沉取无力。
 
诊断:胃痞病(肝郁脾虚证)。
 
治法:调和阴阳。
 
方用乌梅丸:乌梅12g,细辛3g,黄连6g,黄柏9g,当归10g,党参15g,花椒4g,干姜6g,炮附子10g(先煎),肉桂10g。7剂,水煎服。
 
9月28日二诊:药后诸症大减,但仍在夜间同时段复作,乏力较甚,多思多虑。舌脉同前。守原方加乌梅至20g,另加黄芪30g、柴胡9g。10剂,水煎服。取针:厥阴、阳明、少阳各1针。
 
10月7日三诊:患者诉腹胀已缓解,夜间未再发作,夜寐转安,服药期间自觉周身舒畅,乏力较前好转,偶觉头晕,日间偶有餐后腹胀,大便质软成形。舌淡红,舌中部裂纹消失,苔薄白。脉细稍弦,双尺部沉细,沉取较前有力。7剂,水煎服。
 
按本案患者上腹胀闷反复发作,病史较长,经检查未见明显器质性病变,按西药常规治疗虽也可缓解,但时有不效,中药以主流辨治思路亦无裨益,临证似有走投无路之感。初诊时,患者虽症见繁杂,然以夜间1~3点胀感明显,遂考虑与“六经病欲解时”相关,符合“丑至卯上”之厥阴病欲解时段,《素问·阴阳离合论》云“是故三阴之离合也,太阴为开,厥阴为阖,少阴为枢”。厥阴为阴之“阖”,是两阴交尽,由阴出阳之际。顾植山认为:“厥阴病病机为枢机不利,阴阳气不相顺接,病象为寒热错杂。”乌梅丸为厥阴病主方,其酸苦甘辛并投、寒温兼用,可燮理阴阳、平调寒热、消阴阖阳,非只为蛔厥而设,故投之。二诊观之,虽得效但并未愈,考虑到乌梅丸以乌梅为君,因其有“主下气、除热烦满,安心,肢体痛”之效,其性似厥阴,能于阴阳相交接之际助阴阳转化,从而推动疾病向愈,为乌梅丸组方之灵魂,需予以重用,故考虑加量。另因夜间3时为少阳病欲解时之起始时段,此患者素来又有情志欠畅、肝郁不舒之象,故增柴胡兼顾少阳,再添黄芪益气解乏,并予“开阖六气针法”刺厥阴阳明双阖加少阳,针药配合便显奇效。
 
“六经病欲解时”是基于五运六气病机理论的实践和深化,是对“开阖枢”时相、时机的把握,能充分体现出中医学“天人合一”的特色和理念。(施婧瑶  福建中医药大学附属人民医院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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